第99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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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牵扯到自己的弟弟,不好开口,说重了,怕谢乐两家翻脸。说轻了,又对余晚不公平。 这边谢煜凡还在斟酌措辞,那边余晚已经替他回答了。 余晚从倪瑛怀中抬起头,一脸梨花带雨,用最可怜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,“是谢嘉宁。他要谋杀我。” 谋杀这个字带着千钧重,不但倪瑛惊愕,就连乐慈也大吃了一惊。 倪瑛道,“谢嘉宁?” 乐慈,“谋杀?” 两人异口同声。 短暂地面面相觑之后,倪瑛望向谢煜凡,很是困惑地问,“他不是你弟弟吗?” 谢煜凡点头。 乐慈觉得这事很是蹊跷,便问余晚,“他为什么要谋杀你?” 乐慈毕竟在政界打滚,经历多了,没有倪瑛那么思想单纯,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,但直觉这里面大有文章。 余晚低着头小声地道,“他说我是鸡,给钱就能上。还说……看不惯我,要先奸后杀。” 听到女儿的名誉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诋毁,倪瑛忍无可忍,一巴掌拍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,怒不可遏地喝道,“岂有此理。” 相较倪瑛的感情用事,乐慈却要理智的多,沉着地问,“在哪里遇到谢嘉宁的?” 余晚,“在市中心的迪厅。” 乐慈心中疑惑大起,“你一个人去的?” 谢煜凡道,“和我一起去的。” 余晚补充道,“我们去那约会。” 年轻人去酒吧舞厅放飞自己,再正常不过,更何况,余晚和谢煜凡一起去的,名正言顺,也没有闲话可说。 只是,这事太多凑巧,碰在一起就成了疑点。乐慈仍然起疑,便问余晚,“谢嘉宁无缘无故地为什么骂你?你去招惹他了?” 余晚摇头,然后可怜兮兮地转头望向倪瑛。 倪瑛本来就在气头上,听乐慈这么说,更是火冒三丈,当下反驳道,“什么叫招惹?我女儿和女婿一起去蹦迪,能招惹谁?我看,就是那个谢嘉宁图谋不轨。他们谢家一向势利,之前就看不起小怡,小怡嫁过去肯定也没少看脸色,现在更是胆大妄为,居然藐视法律,把人打成这样……” 倪瑛是性情中人,说话没遮拦,所以一句话把谢煜凡也牵扯进去了。乐慈只好干咳一声,打断她的话,问,“医生来检查过了吗?” 一语惊醒梦中人,倪瑛也跟着问,“怎么样?有没有伤到骨头内脏?” 余晚摇头,企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来缓和气氛,道,“没事的,只是皮外伤。” 倪瑛既心疼又生气,“什么没事,你看看你,脸都破相了,女孩子最要紧的就是脸蛋,以后怎么办?” “还好我嫁人了。”余晚想笑,但牵扯到伤口,不由痛的龇牙咧嘴。 倪瑛好气又好笑,但责怪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。 “我会对她负责的。”谢煜凡承诺。 余晚抬起头,两人四目相对,看入彼此的心灵。 听到这话,倪瑛的脸色总算好了点,道,“给妈看看,身上有没有伤?” 余晚摇头。 乐慈的声音插了进来,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 余晚抬起头,语气坚定地道,“告谢嘉宁。” 乐慈还没说话,就听倪瑛在旁边道,“妈支持你。这种混球败类绝对不能姑息。要不要爸妈帮你出头?” 闻言,乐慈责备地看了倪瑛一眼,“不要冲动做傻事。别忘了,我可是公职人员。” 倪瑛立即反唇相讥,“你就知道你自己!公职人员怎么了,女儿出了事,还不能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吗?” 见父母为了自己起争执,余晚忙插入两人之间,“爸妈,这事我自己解决,你们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” 倪瑛一脸担忧,“谢晋亨一向看重小儿子,我怕你一个人解决不了。” 余晚顺着她得话往下道,“解决不了,我再来找你们,你们是我强有力的后盾。” 倪瑛还想说什么,却被乐慈打断,“女儿长大了,有自己的主见,我们做大人的心静观其变吧。” 这话说的也对,倪瑛没再反驳。 乐慈将头转向谢煜凡问,“小怡要告你弟弟,这事你支持吗?” 谢煜凡不卑不亢地表明自己的立场,“这次谢嘉宁确实过火了,我不会因为他是弟弟而包庇。” 倪瑛脸色稍缓,哼了声,“这还差不多。” 乐慈问,“那你们报警了?” 谢煜凡点头,“已经作为刑事案件立案。谢嘉宁因涉嫌谋杀而被拘留,警方会介入调查。不过,我父亲一定会出钱保释,请最好的律师替他辩护。” 乐慈,“你怎么看?” 谢煜凡道,“案发地点有监控,还有旁人目睹,人证物证俱全。如果乐怡坚持要告他,胜诉的机会并不算小,不过谋杀罪名未必会成立,可能会判成因发生口角而造成误伤。” 谢煜凡分析中肯,乐慈心里有了个底,谋杀罪名成不成利益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有了和谢晋亨谈判的资本。他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,“好好照顾小怡,别再让她受到伤害。” 谢煜凡神色认真地承诺,“我会的。” 第86章 2020.06.30 余晚在头上围了一条大方巾, 戴上一副太阳眼镜,遮住大半张脸,然后拎起包出了门。 开车在市中心兜了一圈,确定没人跟踪, 然后拐上岔道, 驶入一家大卖场的地下车库。 将车停稳,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,一个男人的身影从紧急出口处闪了出来。他身穿冲锋衣、头戴棒球帽, 脸上兜着一副口罩,除了露出来的一双眼睛, 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容。他环顾四周一番, 看到余晚停在角落里的车,立即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。 这人叫汪益,是几个月前余晚从公园里捡来的流浪汉。 余晚拉下车窗, 给自己点起一根烟。 汪益快步走到车门旁, 将一个usb扔给余晚, 压低声音, 道,“按照你要求做的,没人发现。” 余晚将usb接上手机, 里面就一个文件,点开是个视频,全长十五分钟。按下播放键后, 手机屏幕上立即跳转出一连串香艳火辣的画面,一男一女正在洗水台边激情上演爱情动作片,而男主角正是谢嘉宁。 这个视频是几天前在babyface的厕所里拍的,谢嘉宁拉着女伴去打炮发泄的时候, 一定没想到里面还有人潜伏。 余晚验过货后,取出钱扔给他,厚厚一沓,至少有两万。 汪益拇指搓过纸币,耳边响起一阵哗啦啦,那是钱的声音,无比动听。 “不会是□□吧。” 余晚眼珠子一转,向汪益瞥去一眼,后者眼皮一跳,忙讪笑道,“说个笑,活络一下气氛。” 余晚不想多说,捻灭吸了一半的香烟,随手丢进车里的烟灰缸里,然后发动了引擎。 汪益见她要走,又问,“白芷那边,怎么着?” “照旧。”丢下两个字后,余晚拉上车窗,一踩油门,扬长而去。 汪益将手放在额头边一挥,目送她离开。 *** 余晚车轮子一转,开去了a大,聚会地点依旧在叶品超的宿舍。她到的时候,洪亮程和叶品超正全神贯注地在玩电脑游戏,连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,直到房门碰的一声被关上,这才回神。 洪亮程嘴里叼了根烟,随意地回头打了个招呼,不料看到了鼻青眼肿的余晚,顿时大吃一惊。嘴巴一张,香烟吧嗒一声掉了下来。 他拍着桌子,大惊小怪地叫道,“余晚,你终于惹毛谢煜凡,被他给sm了吗?” 两人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,都无动于衷地该干嘛干嘛。余晚拉过一把椅子,在他们旁边坐下,目光扫过电脑屏幕,道,“你们很悠闲。” 听出她的揶揄,叶品超道,“忙里偷闲。” 洪亮程对于余晚的好奇远超过游戏,扔了电脑,追着余晚继续问,“我说,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,才会被人揍成这样?哦,是不是乐菱动手了?不会啊,我天天盯着她呢,要有什么风吹草动,我没道理不知道。” 叶品超双目盯着屏幕,一边和对手大战三百回合,一边淡定地插嘴道,“不是乐菱。” 洪亮程大叫,“那是谁?难道真是谢煜凡?” 见他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蠢样,叶品超忍无可忍,没好气地道,“笨蛋,你不刷网络新闻么?” 洪亮程平时除了打游戏就是泡妞,再则就和一群兄弟放飞自我,哪有时间去关心天下事。听他这么一说,立即拿出手机准备要刷,见状,叶品超嫌弃的声音又传来,“现在还查什么,该删的早就删了。” 洪亮程好奇彻底被勾起,追着叶品超问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 叶品超被他烦死,只好长话短说道,“动粗的不是谢煜凡,是谢嘉宁。” 闻言,洪亮程立即瞪圆眼睛看向余晚,一脸不敢置信地嚷道,“那个蠢货把你揍了?怎么会?怎么可能??” 在洪亮程心里,余晚就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女武神,而谢嘉宁只是个脑子发育不健全的半弱智,两人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条线上。余晚分分钟可以k.o他,所以这话让他觉得是天方夜谭。 相比之下,叶品超倒是很镇定,闷哼了一句,“只要对方是余晚,就没有不可能的事。” 洪亮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,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,问,“你到底在想什么啊,余晚!” 叶品超将鼠标一扔,也不玩游戏了,转了头加入讨论。 “我猜,拿谢嘉宁开刀,是你迈开对付谢晋亨的第一步。谢晋亨一向看重这个儿子,明里暗里都在昭告天下,将来位子是要准备传给他的。但,如果儿子不争气,被官司缠身,还名声扫地,成为一个反社会反人类的渣子,那一定会让原本站谢晋亨这一队的人动摇信念,改变立场。没有股东们的支持,谢嘉宁哪怕坐上董事长的位置,也是一个无权的空壳。而,董事会的人也就只有两个选择,不是谢晋亨,就是谢煜凡。他们一旦觉得谢嘉宁靠不住,就会连带否定谢晋亨,这样一来,谢晋亨变相被架空。这一招釜底抽薪,真是既帅又狠。” 说完,叶品超便抬头去看余晚,以求证自己的推测。 余晚拍了拍手,对此加以肯定,“到底是学霸,分析到位。” 洪亮程脑子虽然不笨,但缺乏耐心,眼前有两个聪明绝顶的人,更是懒得去动脑子思考。他不耐烦地打断两人,问,“那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?” 叶品超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个底,但还是在等她亲口说出。 余晚道,“拿到夜场的监控录像,用不同的大v号在各个公众平台进行转发,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,遍布全网络。同时制造舆论,把矛头指向谢嘉宁,让他成为被人唾弃的渣男。老头子越是想息事宁人,就越搞得人尽皆知,让他花再多钱也压不下来。” 听到这里,叶品超有所迟疑,“但是……” 见他欲言又止,余晚问,“怎么,有困难?” 叶品超摇头,“只要有连接网络的地方,我都能黑进去,我担心的是……这视频要是在网上一流传,你也会被曝光,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会损害你的形象。 ” 洪亮程跟着点头,“对啊,这么丢脸的事,肯定会成为大家的笑柄。你平时树敌太多,怕有人会逮着机会做文章,让你从此抬不起头。这一招虽然厉害,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要不你再考虑一……” 余晚勾了勾嘴角,打断他道,“我是受害者,没什么好丢脸的。再说,就算是丢,丢的也是谢家和乐家的脸。”